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勞動部員工疑似因主管霸凌導致輕生的案件延燒,如今就連有政府「財經小內閣」之稱的國家發展委員會也傳出類似事件,多名國發會綜合規劃處現職和離職員工共同發表「受國發會綜規處張處長霸凌受害者的血淚告白」的千字文,向本報記者投訴綜規處長張惠娟對同仁的不當舉動。
國發會副主委高仙桂表示,國發會在6月13日訂定國家發展委員會職場霸凌防治處理作業規定,有申訴專線和專用的電子信箱,也會充分保護申訴人隱私權,在調查過程中,一旦受理申訴案件後,就會成立專案調查小組,目前召集人和調查小組成員都有了,外部有三位,包括心理諮商師和兩位法律專家,內部也有委員,主秘是召集人,務求外部和內部委員一樣多、甚至超過,避免官官相護。
但由於張惠娟也是委員,一旦成案,張惠娟就必須迴避。
高仙桂說,行政院長卓榮泰也已要求,如果有類似事情,不管是同仁申訴或媒體爆料,一周內就會處理完畢。
國發會轄下八個處,其中綜合規劃處被形容為「天下第一處」,業務涵蓋國家發展計畫之規畫、協調及審議;行政院所屬各機關施政計畫制度之規劃、推動及彙編;國家發展業務之國際合作及交流,包括台美數位經濟論壇(DEF)、台歐盟數位經濟對話(DDE)、亞太經濟合作會議(APEC);雙語政策之規劃、推動及協調等業務。
遭現職和離職員工控訴的張惠娟是台大外文系畢業,並在美國知名的Montery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Studies Translation and Interpretation系進修,英文能力極佳,在經濟部投資處期間曾兼任經濟部長英文口譯、行政院正副院長英文口譯),之後也在經濟部貿易局、工業局任職,隨後擔任國發會綜合規劃處擔任處長。國發會官員指出,張惠娟工作能力強,也積極表現,但行事風格評價兩極。
尤其在內部的管理上,國發會官員也早有耳聞張惠娟的相關傳言,但至今並未有員工正式提出申訴。這次國發會綜規處的現職和離職員工向本報記者投訴,提出超過兩千字的「受國發會綜規處張處長霸凌受害者的血淚告白」,這群投訴者說,長年以來,張惠娟統御風格高壓,導致該處異動率相當高,每年都有同仁調職,幸運者成功離職、不幸者屢在商調函發出前就被張處長以抹黑、威逼利誘方式做掉,禁錮無限煉獄。
投訴者說,因高壓統治,處內同仁對不合理作為只能噤若寒蟬,自行調適,慶幸沒有自殺悲劇發生,不過接連高壓的環境加上多位同仁罹癌、重病甚至離世,實在人心惶惶,不知何時病魔會找上自己。
因為張處長奉行「同仁就是要給長官發洩情緒後還可以好好工作」的職場宗旨,把言語霸凌、造謠、咆哮及辱罵同仁當作日常便飯,甚至為了耍官威在公開場合無故飆罵同仁、延宕業務推動,24小時待命要求的疲勞轟炸及心理壓力,使同仁身心俱疲,難以維持正常家庭生活,甚至奔喪、喪假、待產假、因病休養等,都被以考績及升遷等各種理由百般刁難。
投訴者表示,張處長英文流利,肩負雙語國家政策、APEC、中東歐專案、淨零轉型政策等國家重要政策,但實際上這些成果只是國家的血鑽石!張處長領導事蹟如下:
一、言語攻擊、咆哮及辱罵同仁,施加過大心理壓力,以致同仁身心俱疲,還不准同仁看醫或調職。
1. 凡看同仁不順眼,隨即召開緊急會議,邀請全處/全科的人當他公審同仁的觀眾,公開處刑!面對莫須有的罪名,同仁只能站在全處/全科面前被無盡辱罵,事後再與同事互相憐憫、繼續加班,苦不堪言!自副處長、專門委員、科長、承辦同仁,幾乎無一倖免,有如文革現場重現,嚴重影響單位管理系統。
2. 要求同仁時時刻刻待命,通訊軟體訊息必須秒讀秒回,若未立刻回覆,返回辦公室後只有無盡刁難語言羞辱,甚至無理的以考績伺候。同仁為了避免遭受霸凌,連上廁所、洗澡都需要不斷確認訊息,長久以來身心受創,整天神經兮兮、失眠、恐慌,亦嚴重影響同仁家庭及下班生活。同仁因被交辦業務過多,投入工作過長,造成家人嚴重反彈,張處長不但未重新調配工作,反而拿來當功績說嘴,炫耀同仁努力工作,自己治軍嚴謹。
3. 張處長曾請某名同仁修改稿件,該同仁因「公務」外出,未能即時回應處長所需,處長即在公務群組謾罵「下次再這樣,我會殺了你」,顯有過當。
4. 指令反反覆覆,以謾罵同仁當作領導,製造混亂及無謂恐懼:任何小事皆要上報,甚至向外單位打聽許多不必要的訊息,若沒回報就會被認為是隱匿消息、欺瞞長官;若都報告了,卻說這種事也要跟她說。最不幸的情況,張處長常常逼迫同仁向外單位打聽不必要的資訊,若外單位有反應,隨即飆罵聽命行事的同仁。
5. 情緒起伏不定,同仁每天戰戰兢兢,不是怕事情做不好,是怕張處長心情不好又要拿小事開刀,咆哮、拍桌是家常便飯,動輒因心情不好或討厭特定同事即惡意退文。張處長依個人心情,故意隱匿工作資訊不讓中間主管知曉,再反覆飆罵各主管未掌握狀況,為了屏蔽各種資訊,處內成立各種通訊軟體群組,圈圈內又有圈圈,架空中間主管,嚴重侵害官僚體系應有的制度。
6. 對於身心俱疲、心灰意冷,想調職或已調職的同仁,張處長極力扯謊抹黑,不僅在內部霸凌,甚至想辦法阻礙同仁升遷,留下來的同仁即便負責多項重要業務,仍不斷謾罵霸凌、濫用考績權利亂打考績,阻礙同仁職涯發展。
7. 綜規處同仁長期身處 24 小時待命、身心俱疲的情形在公務圈廣為人知,使得高職等的職務出缺常招聘不到適合人員,不只已錄取的人放棄報到、表現優異的同仁也犧牲前途放棄升遷。然而,面對招募成果不力,張處長除了飆罵副處長,甚至揚言要懲處無辜的人事承辦人員,絲毫不檢討自身作為。
8. 刁難罹癌同仁請假:醫生建議罹病同仁休息,張處長卻叫同仁不要聽醫生的話!在任期間 10 年即有多位同仁罹癌、重病甚至離世,雖然無法證明有直接關係,但是長久以來惡劣的環境導致人心惶惶,常常有同仁做夢夢到被處長飆罵,甚至夢到自己罹癌後,覺得很慶幸終於生病了!可以不用做事了!
9. 張處長基於自身優勢及經驗,過於強調國際業務,不考慮同仁專業背景,皆轉作國際業務,並捧高國際業務,貶抑其他同仁原有專業,絲毫不重視國發會綜規處原扮演國家規劃中流砥柱的重要角色,未能對國家發展整體業務進行推動,亦無與各部會與會內其他處室積極合作,甚或貶低各部會及各處室主管與業務,亦是國發會近年來行政角色弱化之原因之一。
10. 張處長行事猜忌狡猾,亦曾要求同仁至其他同仁電腦前刪除檔案,致使部分證據已佚失,且大多同仁在長期欺壓下,只能噤聲不語。但張處長的所做所為,在各部會、各單位都有所聞。
二、貪圖小利,公器私用。
投訴者指控張惠娟,各項工作成果投稿國發會出版刊物之稿費以「內規」為由,強制列在同仁的報稅所得,卻強迫同仁捐出當綜規處的「處費」,用作她個人紅白包交際或其他支出。雖然不是本人正面強迫,但往往透過秘書傳話,要同仁代為支出出差期間無法核銷的費用,並貢獻個人稿費。雖然張處長表示,公務所得應上繳公積金,惟張處長多次出外簡報、演講的出席費,卻從未告知是否比照相同標準。
三、職權(性)騷擾,違反性平原則。
1. 利用撐傘時,挽上男性同仁手;還教導男性同仁說「對待長官就要像對待女朋友一樣」。也曾碰觸男性同仁身體,稱讚「身材很好」。
2. 張處長自詡國內性平專家,對外號稱重視女性員工生育福利,背後卻是媽媽夢想的扼殺者!張處長曾多次以公開或私下「希望」適婚或結婚且工作能力強的女同事不要懷孕,以免影響工作推動,但工作從來不可能有停止的一天,此番言論已造成同仁巨大身心壓力!少子化已是國安危機,此舉不僅影響國安還嚴重違反性平原則,打壓同仁工作權。
3. 張處長身為一級主管,性平意識亟待加強,曾有同仁申請進修學位,便被他以「老處女」無限嘲諷。另外若同仁穿著亮麗,引發雌競意識,更會被處長特別約談謾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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